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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家犬by长青长白未删减版 > 第 16

第 16(1 / 2)

诺亚一愣,抬头看他,却见安格斯好似并非故意,或许说他根本就没在意自己,只目不转睛地盯着奥德莉。

诺亚随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入眼奥德莉被酒液润得湿亮的红唇。

鲜红口脂染在透明杯壁上,手腕一抬,随着酒液入喉,嘴唇亦被酒杯压得变了形状。

诺亚甚至可以透过酒液看见酒杯底下饱满的唇瓣……

少许清透的酒液留在她红润的唇缝,浅浅一条小河般的线。

奥德莉察觉到诺亚渴望的目光,转过头问他,“想喝酒吗?”

诺亚头脑像被鼻尖酒气熏得醉了,他咽了咽唾沫,神情恍惚地摇了摇头,回道,“我不会饮酒,夫人……”

他不知自己酒量深浅,怕自己喝醉了闹出笑话。

奥德莉点点头,伸手将果盘往他的方向推了过去。

果盘里盛着一大串饱满的葡萄,葡萄昨日才飘洋过海运至城中,在冰窖冻了一日,紫色葡萄皮上坠着透亮的水珠,最是新鲜的时候。

诺亚摘下一颗葡萄,仔细地剥了皮去了籽,刚想将葡萄喂到奥德莉嘴边,又发现安格斯已不知不觉中剥了许多葡萄盛在一个瓷白小碗中。

碗沿搭了个小白勺,怎么看都是给奥德莉准备的。

诺亚切实愣住了,他所学讨好女人的技巧里,多少带了些勾引的旖旎味道,没见过安格斯这般实在的。

他知道将葡萄递到对方嘴边时该用怎样挑逗的眼神看着对方,也知道该怎样用手指大着胆去抚摸对方的嘴唇,但他压根没想过耐心地给对方剥一碗葡萄。

奥德莉放下酒杯,安格斯便顺势将装满葡萄的瓷碗推倒了奥德莉手边。

诺亚见此,忽然清醒地意识到,只要有安格斯在奥德莉身边,他就永远没可能插足到他们中去,或许连被宠幸的机会都不会有。

安格斯拿过酒杯又倒了半杯酒,这次他没有递给奥德莉,而是从身上不知何处掏出了一把短刃。

他挽高袖口,露出苍白的手腕,腕上有一道粉嫩的疤痕,像是新伤。

手腕悬空置于杯上,随后诺亚见安格斯握着刀,面不改色地在腕间轻轻一滑,锋利的刀刃破开皮肉,半秒后,腥红的鲜血便贴着刀刃溢了出来,顺着苍白的手腕不断流入杯中。

浓稠的血液逐渐将酒杯填满,鲜血缓缓融入酒液,像浓墨入水般晕开。

为避免血液喷溅,刀刃一直陷在皮肉里,直至将酒杯填满安格斯才缓缓将刀刃抽出。

刀口横亘在手腕内侧,粉红疤痕被溢出的血液盖住,腥甜的血液扩散开来,逐渐盖过屋中酒香。

安格斯面上丝毫不见痛色,仿佛已经习以为常,可诺亚却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血腥的场面,吓得脸色煞白。

他回想起安格斯那日几乎掐死艾伯纳的画面,意识到这个男人远比他想象的更可怕。

也是,斐斯利三次易主,唯独安格斯依旧稳稳当当站在管家之位上,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是善茬。

他不止对他人狠厉无情,就连对自己也能随意下这样重的手,如果自己触了他的逆鳞,那自己又会是什么下场?

而这偌大的庄园里,好像除了奥德莉,就没有其他能令他俯首屈膝的人……

诺亚偏头看奥德莉,发现奥德莉的脸色也不好看,两道长眉紧皱,死死盯着他腕间骇人的伤口。

安格斯好像突然变成了看不懂人脸色的蠢货,神色自若地将酒杯推到奥德莉面前,“小姐,今日到时候了。”

夜深人静,烛光昏黄,安格斯手上的刀和手腕还在滴血,这场景着实诡异得可怕。

好在奥德莉并没有去接那酒杯,她动了下唇,似乎要说些什么,最后却是合上账簿,道,“吓到你了吗?今日早些回去休息吧。”

虽然奥德莉并未转头,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诺亚知道她是在同自己说话。她压着怒气,语气并不如平日温和,但受惊的诺亚并未发现。

他呆愣地点了点头,迎上安格斯冰凉如蛇鳄般的眼神,无意再待在此处,慌乱地道过晚安后便领着侍女匆匆离开了。

而身后,那道阴冷的视线犹如附骨之疽,一直追着他的脚步,直到他颤栗的身躯踏入黑夜之中。

【25】

黑夜沉寂,烛火晦暗。

镶嵌金玉的石柱立于四方墙角,高耸的房顶沉闷压下,暗影森然,房中角落如被浓郁灰色雾气斥满。

烛上火苗越烧越弱,高墙灯盏上的烛火一晃一燃,犹如猩红赤瞳眨眼时发出的幽光,不由令人联想到邪典中藏匿于黑暗里的鬼祟恶徒。

碗中紫色葡萄果肉表面泌出澄亮汁水,冰润凉气顺着喉咙徐徐钻进身体,奥德莉的指尖都被勺子冰得有些僵冷。

饮下的烈酒不知不觉中在静谧的时刻开始作祟。

奥德莉看着安格斯手腕上不再浸出鲜血的伤口,耳边却仿佛还能听见血液滴落杯中的声音。

她将视线从伤口移到他手中那柄短刃上,她认得这把刀,手柄上那颗破碎的红宝石昭示着它的过往。

是她在角斗场初见安格斯时从看台扔下去的那把。

安格斯见奥德莉视线落在手里的刀上,用酒液将刀冲洗干净,短刃在他手中利落一转,他握住刀刃,将刀柄对着奥德莉,抬手递给了她,低声道,“小姐。”

奥德莉抬头看他一眼,他低眉敛目,不见半抹方才恐吓诺亚时的张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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