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楼下高举着传票的善子芳,像一个威风的将军,一时间将玉脂楼里所有人的目光聚拢过来,人们凑到他身边,争着想看他手中的传票内容。
这时当婯瑶从房间里走出来,善子芳敏锐的抬头,看到了婯瑶的身影,这种敏锐比猫的反应还要快速,比狗的嗅觉还要灵敏。
仿佛这是一种天性,又或者是在情场之上积累起来的经验,使得善子芳在喧闹的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独芳群艳的婯瑶,抬头对着她一阵微笑。
而此时被众人簇拥的善子芳,似乎有着光环的加持,让他更加得意宣扬,高举的手摇晃的卖弄起来。
可是换来的,却是婯瑶冷淡的目光和严肃的表情。
这使得善子芳的微笑冷却下来,当他看到从房间里跟出来的于天,目光变得阴狠歹毒起来。
于天自然察觉到了这种逼视,是一种只有男人才能够察觉到的威胁,其中有吃醋和嫉恨,还有要杀人的气愤。
于天不为所动,甚至走到婯瑶的身边,抬起胳膊架在她的肩膀之上,伸手摸了摸抽气的鼻子,同样挑衅的看向善子芳。
于天的胳膊感到婯瑶的娇躯一震,在她看向自己和躲掉搭着的胳膊之前,于天自觉的将胳膊放下,双手自然的靠在了身前的栏杆之上,目光饶有兴致的看向下方。
虽然仅仅是一个胳膊搭肩的动作,可看在善子芳的眼里,天已经塌了。
要知道,自己花了多少钱,也仅仅获得了婯瑶的作陪,仅仅给自己倒了几杯酒,递了几次杯,每次自己想要动手,都被她严厉的拒绝了,最终连衣角都没有碰到。
这小子何德何能,竟然能够触碰婯瑶,并且她好像没有太大的抵触,和面对自己时完全两种截然相反的反应。
再者他们是从同一间屋子里走出来的,他们是在纯粹的喝茶吗?
善子芳有所怀疑,只因他也是男人,并且不信任任何一个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的男人。
这家伙是谁,能够请的动婯瑶的,必定是有所来头,怎么之前从没见过此人?
善子芳阴沉着脸死死的盯着于天,甚至都忘了手中拿着的传票。
还是身边的董炳延一看到善子芳的失神,看看婯瑶,便知道了怎么回事,眯着的小眼一阵翻滚,伸出胳膊捣了捣善子芳。
愣神的善子芳惊醒过来,他重新变成那副不知天高地厚的张狂,心中暗暗的较劲,等着吧,等我将玉脂楼拿下,到时候,我一定让你在我的身下好好爱怜。
这般想着,善子芳再次将手中的传票高高举起,同时高声叫喊着:
“传票传票。
由于在剑仙阁的水质中发现散魂水,并且目前所知的唯一一瓶散魂水被保存在药师协会的药极宫当中。
经过药师协会的配合,发现药极宫当中的散魂水已丢失不见,最终经过一番搜查,在晓初独属的炼丹房当中发现药瓶,但已经所剩无几。
经过刑侦小队的调查和比对,发现药瓶中的散魂水和剑仙阁水质中发现的散魂水一致。
经此推断,掌管药极宫钥匙的晓初有重大作案嫌疑。
现经过药师协会和帮会商定一致同意,将晓初带回药师协会,由药师协会,帮会和刑侦小队,三方一同审理。
所有胆敢阻拦,包庇的,与疑犯同罪,都将收到药师协会和帮会的共同制裁。”
此话一出,直接在人群中掀起了轩然大波,人们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起来。
“没想到呀,真的是晓初。”
“就是就是,你说她一个女子,怎么这么的阴险狠毒呢?”
“唉,知人知面不知心嘛。”
“这下好了,有着药师协会和帮会的出面,晓初肯定跑不了,也能够还剑仙阁一个清白了。”
“那可不好说,没看到上午那会,玉三娘是怎么保护晓初的,他们想把人带走,我想没那么轻松吧。”
“就算玉脂楼再厉害,也不敢跟药师协会对抗吧,并且晓初是协会的会员,按说这是监守自盗,协会处理也是名正言顺,无论实力还是名头,都有理有据。”
“不好说,这还真不好说。”
“还是希望玉三娘能够看清楚事实,别为了一个女人将玉脂楼都赔进去,那咱们今后还能够在哪里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