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是母女嘛,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反正事到如今,南霜难道摘的干净吗?柳老爷子愤怒不已,联合了一批御史,将平阳侯狠狠的参了一本。谋害嫡妻、人品卑劣、是非不分,加上串通妾室欺瞒主审试图脱罪更是藐视朝廷、藐视律法的大罪。柳老爷子请求夺了平阳侯爵位。肖默也上书表示赞同,声称平阳侯府再也不配爵位,对不起祖宗先人,夺爵赎罪理所应当。平阳侯又气又急,将肖默狠狠教训了一通。于是又传出他殴打嫡子几乎丧命的消息皇帝本来就被他那一家子的破事儿闹得烦死,对平阳侯又鄙视又窝火,这么一把年纪的人了,为了个十几年前的妾室搞得乌烟瘴气。这贱人胆敢在京城策划绑架权贵的案子,平阳侯那糊涂东西为了救她还敢与她串通怀孕、大打同情牌,真正是目无律法、目无朝廷!如此,他还客气什么?圣旨很快就下来了,剥夺了平阳侯的爵位,责令其两日之内将侯府腾出来。柳思琴第一时间派人将肖默接走了,送到了城外的一处庄子上美其名曰好好休养。这是当初就说好的,肖默也出面狠狠踩上肖景山一脚,她保他后半辈子生活无忧。肖默是个聪明人,知道亲爹靠不住了,自己又残废了,加上心里有怨恨,毫不犹豫就答应了。柳思琴把他接走的时候,命人将侯府的财物又刮了一遍:毕竟肖默是世子啊,财产本来就有他的一份不是吗?没有现银不要紧,各种物件都能变卖嘛。柳思琴特意派了五辆大车,连黄花梨木的箱笼柜子、紫檀木框架的屏风都没有放过。母子相对,柳思琴的眼神平静得没有一丝丝起伏,对肖默只有一句话:“放心,庄子上没有人会折磨你、欺负你,你只管在这住着!”肖默眼中燃起的希冀火焰一点一点的褪色,他终究还是没忍住问道:“如果我没有喜欢过楚惜惜、没有亲近她们、没有怪过您和灵萱,您会不会、会不会待我有些不同”柳思琴淡淡道:“没有如果。”“你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己心里清楚,没有对我和灵萱做更过分的事,不是你不愿意做,而是没有机会。”肖默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觉得母亲的眼神冷漠得仿佛看透一切,让他害怕。柳思琴没再理他,从此之后也没有再见他。没必要。她和女儿开开心心的就好了。她最后跟肖默说的话,一点也没说错。上一世肖默做了多少往母亲和胞妹心头扎针的事儿?把她们伤的千疮百孔、痛苦万分。他落到这地步,也算是报应了。因为柳思琴的求情,柳老爷子替她递了话,她大度的“成全”了肖景山和南霜,并且选择“原谅”楚惜惜这么一个年轻不懂事、一时走入歧途的小姑娘,将她们母女二人各打了三十大板之后,便无罪释放、送回了肖景山那里。南霜是他缠缠绵绵十几年的心爱女人,是他的妾,又因柳思琴的“大度成全”而归来,肖景山想甩都甩不掉。何况眼下他对她多少还有几分情意,也舍不得甩掉。肖景山灰溜溜搬离侯府的时候,南霜自然也一起,楚惜惜死命拽着厚着脸皮也同行。南霜对她又怨恨又愧疚,心里煎熬得不得了。可到底是她的女儿啊,难道她不让她跟着、让她去死?肖景山租了一处两进院落,带了五六个下人,盘点家产,所剩无几,大为烦恼。他不甘如此,还想为自己的爵位努力努力,居然厚着脸皮去柳家找柳思琴。柳老夫人一听说他来了便气得火冒三丈,要叫人打出去。柳思琴笑着拦住,“娘,您不用生气,横竖您不用见他,我去听听他说些什么。”柳老夫人打量着女儿,有些怀疑的说道:“你该不会心软、同情他吧?我告诉你啊,这种人啊,咎由自取,那是活该!”你不知道在我梦里他都干了什么好事呢!柳老夫人想起那个近乎真实的梦就忍不住生气,她总觉得那不是梦,那是真实发生过的似的。否则,梦,哪有那么真实呢?真实得无论什么时候回想起来,都让她心痛不已。柳思琴哭笑不得,“娘,我哪有那么糊涂呀!”“哼,你最好是。”柳老夫人没好气白她一眼。柳思琴笑笑,好脾气的安抚住母亲,带着几个身强体壮的仆妇往前院花厅去。这人既然来了,她当然要见。肖景山见她这么快便来了,直觉有喜,不由暗喜,“思琴——”“叫我柳夫人!肖侯爷!啊对不起,肖老爷!”